圖文/譚艾珍
您是否看過聖伯納犬?在知名的著作《阿爾卑斯少女:海蒂》(台灣卡通譯名為「小天使」)中那頭碩大、溫和的狗,就是聖伯納犬。這種原產於瑞士阿爾卑斯山的超大型犬,以雪地救護而聞名於世,個性相當溫馴,不隨便攻擊人,被稱為瑞士的「國狗」。
艾珍媽咪對聖伯納犬有著特殊的情感,她前前後後共養過四隻聖伯納犬,第一隻聖伯納犬──Micheal,不僅開啟了艾珍媽咪和諸多動物的緣分,更讓她的整個人、整個家庭面臨意想不到的轉變;而第四隻聖伯納犬──庫瑪,則讓艾珍媽咪找到自己信仰的答案,自此成為一位虔誠的佛教徒。
從嬌嬌女變成狗媽媽
會飼養Micheal,其實算是個「意外」。原先是藝人朋友巴戈突然興起飼養聖伯納犬的念頭,但由於他對其飼養管道並不了解,因此就委託艾珍媽咪人脈較廣的的老公──歐陽爸比代為詢問。
原本飼主不太願意割愛Micheal,沒想到歐陽爸比和對方談著、談著,赫然發現原來彼此另有一段淵源,因此飼主也就願意大方承讓了,歐陽爸比越看Micheal越喜歡,於是就決定親自飼養Micheal。
當歐陽爸比興沖沖的抱回Micheal,艾珍媽咪一看到這隻出生不滿一個月的幼犬,簡直傻眼了!因為當時的艾珍媽咪已是大眾熟悉的演員,各方戲約不斷,演藝工作相當忙碌,怎麼可能還會有閒暇來照顧初生的小狗?再加上艾珍媽咪打小就十分愛漂亮、愛乾淨,所以從小認識她的親朋好友實在很難想像她替小動物清理屎尿的畫面……。但後來,艾珍媽咪的確這樣如此做了,她不但成為Micheal的媽咪,後來甚至還成為六十多隻流浪犬的媽咪,徹底跌破諸位親朋好友的眼鏡,讓大家直呼不可思議!
這一切,都是因為「愛」!
因為愛歐陽爸比,所以艾珍媽咪願意破天荒的讓Micheal走入她的家庭生活,除了妥善為牠料理三餐,更隨著牠的成長過程持續拍照做紀錄,彷彿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
Micheal就在艾珍媽咪與歐陽爸比的愛心下逐漸成長,不過,有飼養過大型犬經驗的人都知道,要讓大型犬的外型看起來挺拔俊美,飼主在豢養過程中需要耗費相當大的心力,因為噸位龐大的大型犬,有很多的下肢髖骨是方的,如果在他們長到七、八個月大的時候,營養不良或是處理不當,使得腿骨的力量無法支撐日益成長的體重,就會導致牠們的下肢癱瘓,無法站立行走,最後甚至得步上安樂死的命運。
Micheal不僅改變了艾珍媽咪,也改變了歐陽爸比。在兩人的用心照顧下,Micheal儼然成為一隻體態健美的超級巨犬,體重高達九十五公斤,走起路來英姿煥發,讓黑道大哥級的歐陽爸比牽牠外出時倍感威風,彷彿就像電影「教父」中義大利黑幫大哥出場,大車大狗,氣勢磅礡。
歐陽爸比原是黑社會中名號響叮噹的大哥級人物,在當時與陳啟禮、白狼等人同屬江湖上長老級的人物,但任誰也沒想到,像這樣能夠在道上呼風喚雨的大哥,後來竟會因為一隻狗而選擇逐漸淡出江湖!或許冥冥中自有安排吧?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俗話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再濃的情感、再深的緣分,終有竟了的時候。在Micheal八歲時的一個仲夏午後,酷熱的天氣讓原本就怕熱的Micheal無法承受,一下子心臟病發,連急救的時間都沒有,Micheal就突然往生了。
Micheal敵不過死神召喚而驟然離去,讓艾珍媽咪和歐陽爸比傷心了好久,他們特別將牠埋在深坑住家後方的山上,待一年之後火化,骨灰罈就放在家中,一直陪伴在歐陽爸比的身邊,直到後來歐陽爸比也往生了,才依照他的遺願,將他和Micheal骨灰一起灑在浩瀚的大海裡,隨著大海流向未知的遠方。
而一向與Micheal恩愛的Judy,兩隻狗過了一年多夫唱婦隨的甜蜜生活,由於那時住家尚位於台北都會區的光復南路,家中連同Micheal和Judy,總共養了六隻狗,此舉曾引來後面鄰居抗議;或許狗兒真的令別人覺得很困擾,有一天,艾珍媽咪回家,竟然發現Judy和另一隻狗中毒了!
艾珍媽咪事後分析,由於她和歐陽爸比都不曾放任狗兒們在外自行游蕩,所以導致中毒的食物想必是有心人士從外面丟進來的,就這樣,兩隻傻傻的狗兒不幸吃到之後,來不及搶救,兩條寶貴的生命就消失了。
為了紀念陸續死去的Judy和Micheal,艾珍媽咪特別為牠們畫了一幅畫,歐陽爸比也在畫上題了一首詩,作為對牠們永恆的追思。
※ 作者譚艾珍,台灣資深演員。譚艾珍家曾是「流浪動物園」 ,收容多達60隻流浪犬,還有麝香豬、台灣獼猴、中國鵝,到貓頭鷹、蒼鷹、飛鼠和赤腹松鼠等。每天「雞飛狗跳」又和樂融融地相處在一起,甚至本是天敵的老鷹、飛鼠和蛇共處一堂卻相安無事 。但夫婿過世前一句「我們只有慈悲,沒有智慧。」的感嘆重重敲醒了譚艾珍,從此將動物們分送往更妥當的地方,改而積極推動福利政策,打造一個對動物友善的生存環境。
本文摘自經典雜誌出版社《艾珍媽咪和動物貝比》,譚艾珍用第三人稱寫下一則又一則關於她與動物的生命故事,還親筆畫下栩栩如生的插圖,讓父母能當作床前故事唸給小孩聽,目的是希望透過這些故事,將生命教育的種子散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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