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柚子貍
聽到朋友家的貓咪,前一刻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跑到浴室斷了氣,實在很不可思議,讓我想到有一隻兩歲的羊羊,也是上午六點多還在房間喵喵叫要媽媽開門讓牠出去客廳玩,兩小時後突然心臟病發作,後腳癱軟無力,送醫急救。就在爸爸媽媽前腳剛離開醫院,在停車場為牠的病情憂心大哭之際,就接到醫院來電,說羊羊已經走了。
全白的曼赤肯羊羊,雖是小男生,模樣卻像個小女生般嬌嫩,是媽媽心中的偽公主,因為粉紅色跟牠很搭,所以媽媽買給羊羊的所有東西都是粉紅色,但偏偏是個喜歡從高處往下跳的搗蛋鬼,媽媽總是擔心短腿貓這樣跳會傷到骨頭,沒想到反而是無預警的心臟病奪走了祂短短2年多的生命,遺傳的成分應該比較大,但之前沒有徵兆,任哪個主人也不會有心理準備。
事發當天媽媽聽到樓下羊羊大叫了一聲,原以為是在跟另一隻貓咪麥麥玩,所以媽媽沒有即刻反應,但後來發現麥麥根本在房間踏踏而不是在客廳,5分鐘後羊羊又第二次傳來大叫,麥麥都好奇下樓去查看了,媽媽也跟著下樓,才發現羊羊已經後腿癱瘓,整個腳掌呈現粉紅色,接著變紫,摸起來冰冷,馬上送醫。
溝通時媽媽自責的跟羊羊對不起,竟讓牠痛了五分鐘才下樓查看,因為媽媽真的以為羊羊只是在玩。「是很痛才叫的,還好媽媽第二聲就來了。」雖然孩子貼心這樣說,但想必發病當下承受著很大的痛苦。
因為到醫院後,醫師隨即給了一劑很強的止痛藥,後來爸爸媽媽擔心牠太痛,還一度考慮安樂,但內心交戰許久,就是捨不得。一下班馬上趕到醫院摸摸羊羊,接著又跑到別家醫院詢問第二意見,等再度回到醫院後,媽媽沒有進去,直接在停車場痛哭,怎知竟因此錯過了最後一面。
羊羊離開後,媽媽從一開始每天嚎啕大哭,到後來擔心這樣會害羊羊捨不得離開而錯過投胎,現在只會在骨灰旁跟祂說說話,「我不堅強,誰替我們堅強。」媽媽說。
回憶起羊羊,總是在廁所門口等媽媽,在廚房對媽媽拋媚眼。畢竟兩歲的生命太短暫,沒有人會把牠跟死神連結在一起,不過,溝通時羊羊說:「只有羊羊可以時刻吸引媽媽注意,我們總是愛來愛去...」、「羊羊生命雖然很短,卻很美好。」
媽媽說:「沒想到我的小男孩竟那麼懂事,讓我感到相當欣慰」,一顆掛念的心,也才終於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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