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天生有一張看似「微笑」的臉,內心卻可能在哭泣。(圖左/printreranduri.eu;圖右/玉子日記)
記者林育綾/採訪報導
海豚的「笑臉」被稱為是「自然界最大的謊言」!為了得到一隻能在海洋公園表演的展示海豚,必須捕捉、犧牲數十倍海豚的性命。在觀眾的掌聲與笑聲背後,海豚每天活在狹小又吵鬧的水族館中受訓,造成身心極大壓力。不但染上海洋不會有的寄生蟲與疾病,還衍伸異常行為,甚至有不少海豚「憋氣自殺」的案例。插畫家「玉子日記」繪出海豚的心聲,牠們詢問海神:「為什麼給我一張笑臉呢?」「我想讓大家聽見看見,我也有想哭泣的時候。」
插畫家玉子與《環境資訊中心》合作,畫出海豚的心聲,同時也在臉書粉絲團「玉子日記」分享。漫畫中的主角海豚「寶貝」被迫在海洋館工作,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牠詢問海神「為什麼給我一張笑臉呢?」接著回想起被捕捉的種種過程,許多同伴因此被撲殺。而牠雖然活了下來,卻每天在狹窄的人造池裡接受訓練,達不到要求就沒有魚可吃,再也回不去自在的大海。在觀眾席一片掌聲和笑聲下,寶貝雖然看似「微笑」,內心卻充滿悲傷痛苦。牠說:「我也想讓大家聽見看見,我也有想哭泣的時候。」
▼漫畫圖集:玉子日記畫出「海豚寶貝」的心聲。(圖/玉子日記粉絲團)
網友看了玉子的作品,也紛紛留言:「看了好心酸、好難過,從此不再看海豚表演了!」並祝福海豚「別再微笑,好好在大海開心做自己。」也有人說「鯨豚類真的很聰明,親眼目睹爸媽被殺的畫面,誰也忘不了啊…」還有人表示,會嚴肅地與長輩討論,並想想怎麼好好教育下一代。
Facebook:玉子日記
關於海豚受到的苦難,在紀錄片或同名書籍《血色海灣》中以日本和歌山縣為例,可見到最血淋淋的事實。當地每年長達6到8個月時間,都在大量捕殺遷徙過境的海豚家族。漁夫會先將海豚們趕到海灣中,讓海洋館的訓練師挑選剛結束補育期的小海豚,而其他的全部撲殺、被販賣到市場製成加工品。
成為表演海豚後,再也回不去自由的海洋悠遊,每天在人造水池裡接受訓練、重複相同動作,染上了寄生蟲或其他疾病,身心都承受莫大壓力。就算老了、病了,也沒有任何規範規定展演機構必須有「配套措施」,沒有野放或另行安置,而是在池子裡繼續飼養治療,直到死亡。海豚的呼吸是有意識行為,有些因此選擇「憋氣自殺」而死。
▲海豚被撲殺後,血染海洋。(圖/《血色海灣》劇照)
海豚在他的懷中「憋氣自殺」:
他花了十年建造海豚表演產業,再用盡下半輩子摧毀自己造的孽。
《血色海灣》的作者瑞克・歐貝瑞(Ric O’Barry)原本是一位海豚訓練師,曾經馴服了5隻海豚,拍攝影集《海豚寶貝》(Flipper)一炮而紅,讓海豚表演成了世界各地受歡迎的娛樂活動。然而拍攝結束後,其中一隻海豚明星在人造環境中顯得越來越焦慮,只有他在的時候,才會稍微放鬆。瑞克剛開始不清楚問題在哪,只能多花時間陪伴這個老朋友。直到有一天,其中一隻海豚「凱西」游向他的懷抱,凱西看著他,吸了一口氣,接著再也不願呼吸,在他的懷中閉氣而死。
瑞克認為凱西是「自殺」的,只為了從囚禁的壓力中解脫,讓他受到非常大的打擊。用10年光陰建構起效益龐大的海豚表演產業後;瑞克又花了40多年的光陰「毀掉自己一手建立的悲劇」。他成為一位積極的海豚保育人士,下半輩子都在為海豚出聲出力,堅決反對捕捉及撲殺海豚,也反對任何利用海豚進行的商業演出,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危險四處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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