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貓的尊嚴？ 從那之後，牠堅持再也不回來了

▲厚臉皮的可可（右），硬是擠進巧克力和小芝母女之間睡覺。（圖／有河出版《河貓》）

作者／隱匿
摘自／有河出版《河貓》

剛開始我不認為這隻虎斑貓「巧克力」有什麼尊嚴可言。因為牠和其他的流浪貓不一樣，牠第一次出現就願意讓人摸，稍微給牠吃一點好吃的，對牠說幾句溫柔的話，牠就對人掏心掏肺了。不僅使出渾身解數對人撒嬌，每天還跳到人們溫暖的腿上，趕都趕不走。我和朋友還開玩笑說巧克力是：人盡可夫。

後來又來了一隻阿比西尼亞混種貓「可可」。可可雖然不像巧克力那麼親人，卻也活潑可愛，我很喜歡牠。但是後來卻慢慢地發現，牠居然是一隻太妹貓！不僅欺負其他的貓，把牠們趕走，而且個性十分機車。比方冬天的時候，巧克力和牠的小貓「小芝」，正舒服地窩在箱子上睡覺，牠就硬要從中介入，把小芝擠出箱子外。小芝懼怕牠，只好默默退讓了。等到巧克力醒來，發現睡在身邊的竟然是機車的可可！牠勃然大怒，大發了一場脾氣，但最後也只能和小芝一樣，憤而離開了。

總之，沒有一隻貓喜歡可可，但是牠每天準時來報到，誰也拿牠沒辦法。

不久我就發現，巧克力的脾氣漸漸變壞，尤其當我撫摸完可可之後又去摸牠，本來那麼親人的巧克力竟然轉頭對我發出怒吼，並且伸出爪子抓了我的手，那意思很清楚：「不要用你摸過那隻貓的髒手摸我！」這個舉動真的讓我大受驚駭，難道說，這就是貓的尊嚴嗎？

更意外的是，每天來找我報到已經一年多的巧克力，竟然有一天就不來了！我到處去找牠，也真的在附近的巷子發現了牠，牠看到我激動萬分，整隻貓衝過來親我的臉，並且十分飢餓地吃著我帶去的貓食。此後每天我都到巷子裡餵牠吃飯，當然也每天規勸牠回家，但就在那麼近的地方，牠卻堅持再也不回來了！難道說，這就是貓的尊嚴嗎？唉，我也不懂。

貓的尊嚴 2009/10/19

★本文經有河出版同意，摘自《河貓》一書。未經同意禁止拷貝、轉載。原文篇名「貓的尊嚴」，寫於2009年10月19日。

＊「河貓」，是出沒於有河book書店的街貓。從2006年底第一隻「貓老大」，到2015年3月新來的「燦燦」，河貓編號已到達115號了。本書收錄了書店開幕至今八年多以來，隱匿描寫河貓的文章共48篇，書末並收錄安石榴、沈眠、阿米、潘家欣、店狗、假牙......等人的詩文創作，配上各式各樣的貓咪照片。讀了《河貓》，看著貓來來去去，每隻貓的性格各有千秋，對生命也有更多層次的體會。

★作者隱匿，寫詩的人，有河book貓奴。著有詩集《自由肉體》《怎麼可能》《冤獄》《足夠的理由》、玻璃詩集《沒有時間足夠遠》《兩次的河》、散文《河貓》。有河Book粉絲團：有河Book